黑白子横眉怒目,棋枰猛地抡出,朝着林平之当头砸下。
这时,一道身影闪出,举掌拍在了黑白子的棋枰上,两股劲力激荡开来,交手的二人各自退开了三步。
“你是何人?”
黑白子看着眼前胡子花白,身形略显佝偻的老者,愤声道。
这老者正是向问天易容的,不然以他在魔教的身份,江南四友自然一眼就认出来了。
“老朽的名字不足为道,二庄主要是想动手的话,便请吧!”
向问天这才知道林平之根本没有把自己昨天的话听进去,既然事已至此,他也只能按照对方的说法,替他拖住一个人了。
黑白子方才与向问天拼了一招,深知这老者的功力不在自己之下,但他并不担心,因为这梅庄中,还有两人没有出手,只需老三来帮自己,他就有信心拿下眼前的老者,根本无需大哥出手。
“哼,看来我江南四友许久不在江湖上走动,什么虾兵蟹将都敢来我梅庄放肆了!”
“今日,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!”
黑白子挥袖甩出几枚黑白棋子暗器,跟着身形疾掠而出,手中棋枰势大力沉的朝着向问天胁下挥去。
向问天侧身躲过对方打来的暗器,跟着棋枰便接踵而至,令其难以防范。
他深知黑白子的棋枰并非精钢所铸,而是由磁铁铸成,寻常兵刃大多都是铁制,如果对上了他手中的这件兵刃,非得被牢牢粘住不可,因此才赤手空拳地与对方交手。
两人正自缠斗之际,任盈盈也奔了进来,眼神紧张地看着林平之问道:“你没事吧?”
林平之疑惑地看了她一眼,正要说话时,一个身形矮矮胖胖,头顶秃的油光滑亮的老者从远处跑了过来,大叫道:“二哥,四弟,这是怎么回事?有人来我梅庄闹事么?”
丹青生快要抵挡不住林安的辟邪剑法了,正想要呼救,便被对方逼得连连倒退,根本没有分心说话的机会。
黑白子倒还能应付向问天一时,立即回复道:“这几人全是来我梅庄捣乱之人,三弟,快将他们尽数拿下,生死勿论!”
听到“生死勿论”四个字时,秃笔翁料来事情已经十分严重了,当即也不再迟疑,朝着林平之扑了过来。
任盈盈见状,便要挡在他的面前,对付秃笔翁。
秃笔翁手持一杆造型奇特的判官笔,笔身一尺六寸,判官笔的笔尖并非常见兵刃一样,由精钢所铸,而是一撮松软的羊毛,看起来并不像兵刃,而是寻常写字的大笔。
临近身前,秃笔翁不知从何处掏出一个瓷罐来,判官笔的笔尖在罐中一蘸,跟着挥洒出来。
点点墨渍,宛如雨点般散落,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惊人的威力。
任盈盈刚要冲上去,就被林平之一把拉住手腕,向后倒纵出去。
墨渍散落在了两人原先所站的位置上,四溅开来,连雨点都不如。
任盈盈道:“这人看起来没什么了不起的,让我来应付吧!”
林平之笑道:“你如果不想破相的话,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我身后。”
任盈盈惊讶道:“这墨汁有毒?”
一想到墨汁喷洒到脸上,然后腐蚀肌肤后的惨状,她便感到一阵后怕。
“墨汁无毒,不过却是由特殊药材煎熬而成,着人肌肤后墨痕深印,永洗不脱,刀刮不去,你要是不在乎这副皮囊的话,大可跟对方会上一会。”
林平之带着任盈盈左闪右避,始终不让秃笔翁挥出的墨汁浸到身上。
任盈盈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等神奇的墨汁,不由得心头一凛,说什么都不肯被对方的墨汁溅在身上了。
到时候身上、脸上全是黑黢黢的斑点,而且还永远无法洗掉,这对一个女子来说,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。
似乎生怕沾上了对方的墨汁,本来由林平之握着任盈盈的手腕,后者却是不放心地抱紧了他的手臂,恨不得将整个人都贴到对方身上。
林平之眉头一皱,但秃笔翁的打法十分无赖,容不得他有半点分心,只能任由对方紧扯着自己的胳膊。
“好小子,连我的独门秘方都知道,看来是有备而来啊!”
秃笔翁见林平之一语道出自己的秘密,惊讶之余,也不禁有些佩服。
林平之笑道:“阁下挥毫泼墨之间,恣肆流动,大有磊落波磔意态,若是颜鲁公复生,也定然会拍手叫绝,引你为毕生知己了!”
秃笔翁听后顿时站在原地不动,呆呆地望着他。
林平之也顿足在地,面带笑容地看着他。
秃笔翁张了张嘴巴,唇齿干涩道:“你说的可是真的?”
林平之道:“全是肺腑之言!只不过……”
秃笔翁追问道:“只不过什么?”
林平之道:“只不过颜鲁公若见你这般糟蹋墨宝,恐怕是……”
说到这,他故意将语气顿了顿。
秃笔翁却是瞬间领悟过来,说道:“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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